當張振東走到五十步之外了,那少女才猛然打了個寒顫,驟然驚醒。
“什麼死了,是他嗎?強海山那個傢伙死了?”
少女驚醒的朝張振東追上來。那淒涼而無奈的眼淚,也在空氣中形成了兩道拋物線!
“是啊,他死了,大約死於凌晨三點半,也就是剛纔。你說你冤不冤?啊?你怎麼這麼倒黴呢?如果你再堅持一下自我,打算今天下去纔去接受他的條件,你就不用這麼倒黴了!可偏偏,你昨天下午去見他了。”張振東垂頭喪氣的嘀咕道。
越想越鬱悶,張振東就轉身,看着少女那精緻又屈褥的臉龐,無奈的大聲道:“這可真是命不由我啊!身爲凡人,你的命,不由你!”
“怎麼會這樣呢?嗚嗚嗚,我也恨啊,我恨我自己,爲什麼就不再多堅持一天?畢竟我都跟他耗了快一個月了!那兩個小姐妹一個月前都妥協了,可我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那少女陡然淚崩。
“但好在他終歸是死了,沒人欺負你了。你需要的資料,我讓胡麗珍給你簽字就是。院長親自籤的資料,那含金量可是很不錯的。”張振東猛吸一口氣,停止了多愁善感的情緒。
因爲他不想用自己的情緒,去影響少女的情緒。
“對,他死了,你也算是給我報仇了。並且我也得到解脫了。”
少女又哭了半分鐘,然後她就堅強的,略微釋然的抹乾眼淚。
“謝謝先生,我帶去你看那個患者吧。”少女緊緊的跟着張振東,聲音感激的說。
“好。”張振東點點頭,就跟着少女,去到了小海的病房外面。
“這個你拿着。”張振東把一路走來,揹着少女悄悄準備好的丹藥,遞給了少女。
“這些是什麼東西?”少女問。
“如果你相信我,就吃了它們,一樣每天喫一顆,我保證一個星期後,你就會比之前更健康了。”張振東說。
“我當然相信您,您可是無償的幫助了我。謝謝您的藥,先生。”
那少女立刻接過張振東遞來的紙包。
裏面包的是回春丹,浮生丹和養神丹。
是張振東吩咐洛妃包好的。
然後他手背在後面,啓動天心石,攝拿這紙包。紙包就掉在了他的手裏。
“我其實沒幫到你。因爲我殺強海山的初衷,可不是爲了你,之前也不知道他欺負過你。”張振東搖搖頭。
“不,你就是幫了我。”那少女嚴肅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永遠記得你。我要好好報答你!”
“不用,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張振東擺擺手,進了小海的病房。
“我們當然還會再見,你跟院長關係似乎不錯,只要我還在這裏工作,只要你還來。”
那少女感恩的看了張振東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張振東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他表情複雜的靠在門上,看着那病牀旁邊趴着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半張臉是朝着張振東的。
她嘴角有傷痕,臉上有掌印,且愁眉不展,滿臉淚水。
可她已經睡着了。
但她連睡覺的時候,都痛苦着。
因爲她的捲髮在輕輕的顫抖......
“能坐在小海身邊的人,自然是孩子他娘......也就是被那盧總欺負過的女人。更是被胡麗珍出賣,爲了孩子而不得不向惡人妥協的女人。”張振東輕輕走過來,就開始看孩子了。
“這是先天性角化不良症嗎?”心疼的握着小男孩兒的手,張振東緩緩擡頭。
經過十分鐘的檢查,他已經確定了孩子的病。
“你是誰?啊你在幹什麼?放開我的孩子!”
張振東的嘀咕聲驚醒了那可憐的**,但**卻沒聽到張振東說什麼。
所以出於對孩子的保護本能,她就迷迷糊糊的去推張振東這個陌生男人了。
“我是可以救你孩子的人。”張振東皺眉說。
“什麼?你可以救我孩子?”這**表現出了讓張振東感覺似曾相似的表情變化,先是心動,然後是質疑,緊接着就是不信、甚至是厭惡。
“這表情,跟剛纔那少女的表情差不多啊。只是,她居然憎惡我。少女跟我從宿舍歸來、得知我能解決她所有麻煩的時候,卻是沒有明顯的憎惡表情了。”
張振東微微皺眉,倒也找到了似曾相似的那個“點”。
“對,我可以救你孩子,說我是你孩子的唯一救命稻草也不爲過了!”
爲了得到**的信任,張振東只好繼續證明自己對孩子的重要性。
“唯一救命稻草?哈哈哈,唯一!你們這些騙子!”
那**忽然就淒厲的冷笑了起來。
至於她的孩子,始終處在昏迷之中。
並且在張振東看來,這孩子已經很孱弱了,每天能保持一個小時的清醒,那就是他的骨子裏的韌勁兒在支撐!
“你爲什麼罵我是騙子?你認識我嗎?”張振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被人憎惡,還被人罵,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畢竟他是好心好意來救人的!
“騙子!你們這些該死的男人都是騙子!我甚至開
始懷疑那個姓盧的傢伙,他的骨髓也無法救我兒子了,我多半是被院長和他算計了。你滾!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聽到你說什麼你的骨髓可以救我兒子!”那女人屈褥又警惕的起身,指着們低吼道。
“原來如此,是姓盧的那個混蛋太過分,把她傷的無法輕易相信有人能救她的孩子了。所以連小爺我都被她當圖謀不軌的敵人對付了。”面對此女的屈褥表情,張振東頓時就理解她爲何要對自己發飆了。
畢竟她面對的,還不是一般意義的要挾,而是那姓盧的人渣,給予她的慘痛苦難。
因爲那姓盧的在電話中對胡麗珍說過,他用盡手段折騰了她四個小時!
在張振東看來,喫那麼大的苦頭,如果是身子孱弱的女人,她當時真的是死去活來,苦不堪言的。
“既然你都開始懷疑那姓盧的人渣,和胡麗珍在聯合騙你,那你爲何還要忍氣吞聲,去被他糟蹋呢?”張振東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女人一愣,反應力十分敏捷,也表現的聰慧無比。
“什麼?”張振東也一愣。
“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被姓盧的給睡了!”那女人氣憤的咬牙,落淚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