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孫敏茹冷不丁的嚇了一跳,沈以晴差點就從凳子上跳了上來。
只是她還沒來及反應,身體便被冷擎遠一把緊緊摟住。
隨後,便有保鏢迅速的將孫敏茹壓了出去。
冷擎遠的目光便是寒冬裏的冰封,不帶一絲溫度和感情。
沈飛騰一見冷擎遠發怒,頓時帶滾帶爬的便撲了過來,隨後用力一巴掌狠狠抽在孫敏茹臉上,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隨後又一副笑臉對上冷擎遠和沈以晴,“真是抱歉,這孫敏茹肯定是一時腿軟沒站穩,我一定會好好訓斥她的。”
此時,沈飛騰的心是崩潰的,一想起冷擎遠之前對自己警告,沈飛騰就後悔出門怎麼就沒想到拿條繩子栓住孫敏茹。
秦父也在這慌亂之中匆匆忙忙跳下了禮臺,目光朝着孫敏茹瞪了一眼,連忙也向冷擎遠道歉。
看來沈家這個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沒關係,今天一過她就是秦家的人,到時候再慢慢調教也來得及!
咬着牙,秦父的目光朝秦朗使了個眼神後,秦朗這才慢慢悠悠的走到被保鏢壓得動彈不得的孫敏茹身邊。
“到最後,你還是落到我手裏的啊,早說你想嫁給我,又何必搞那麼多事!”
說着,眼神朝着那壯漢保鏢一記媚眼便拋了過去,引得兩名保鏢直翻白眼。
“既然腿沒什麼用,回頭就卸了吧。”說完,冷擎遠拍了拍手,便已有人拿着消過毒的毛巾走了過來。
下一秒已經蹲在冷擎遠面前開始擦拭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給沈以晴留點面子,恐怕冷擎遠一早便已經摔頭直接走人。
側過頭,冷擎遠的目光打量着一臉尷尬的沈以晴,心裏突然有種感覺。
什麼時候,他竟然會爲這個女人考慮了?
而被保鏢緊緊壓制住的孫敏茹,一聽冷擎遠要卸了她的腿,原本還算老實的身體瞬間開始左右搖晃起來,腦袋也跟着開始搖了起來。
不!
她不要被廢了雙腿。
她的人生還沒開始走向幸福呢,她不可能就這麼被毀了!
沈以晴看着坐在一旁的冷擎遠,久久沒有說話。
但心裏卻十分清楚,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想想這個男人的潔癖,沈以晴的心突然有些迷茫。
貌似在她面前,好像冷擎遠從來都沒說不讓自
己碰他。
不過一個恍惚之間,孫敏茹已經被保鏢親自壓上了禮臺。
剩下的環節,沈以晴的思緒已經飄出了大腦。
不用看,以秦朗的性格再加上兩家長輩的壓力,這場男不情女不願的婚禮也不過如此。
“擎遠,要不回去換條褲子?”其實,是她不想在這裏再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
即便是隔着那層單薄的絲巾,她一樣能夠感受到來自孫敏茹身上強烈的怨氣。
那透着絲巾而來的恨意和咬牙切齒的殺意。
冷擎遠的目光瞥了沈以晴一眼,看着沈以晴臉上那抹爲難和尷尬,他的嘴角輕揚,“換褲子可以,不過脫了之後,你負責?”
輕語在耳畔,下一秒,沈以晴的臉色已經被一片紅潤所替代,原本的爲難和尷尬瞬間消失不見。
這個男人!
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忘他那點事!
咬着脣,感覺到冷擎遠說話間透過她耳間徘徊的溫暖氣息,沈以晴的臉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臺上,孫敏茹與秦朗面對面,相隔至少有一米的距離。
當看到臺下沈以晴與冷擎遠咬耳的模樣,孫敏茹的指甲深深的紮在掌心,滲出一絲血跡,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賤人!
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可以坐在冷擎遠身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而她卻只能杯具的跟秦朗這個僞娘呆在一塊。
她不服!
同樣都是沈家的女兒,爲什麼懸殊偏要這麼大!
看着冷擎遠與沈以晴十指緊扣離開教堂,孫敏茹的心猶如刀割一般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到秦家,她也不知道這一路回去多少人看待她時那鄙夷的目光和諷刺的眼神。
她只知道,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再跟冷擎遠在一起了。
“媽,難道真的只能這樣了嗎?”電話裏,孫敏茹的聲音顯得十分陰冷。
林廣美嘆了口氣,看着那扇緊閉的書房大門,眉頭緊皺。
原本她還打算回來再跟沈飛騰商量一下孫敏茹的事情,可這個老狐狸竟然前腳剛進家門,後腳人就躲進了書房,壓根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難道說,是自己的事情被沈飛騰發現了?
林廣美臉色一僵,人已經朝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