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追夏初秋的第一步,就是死纏爛打。
一直纏,一直纏,一直纏到夏初秋同意爲止。
烈女怕纏郎嘛
夏初秋定定地看着炎少,起身站了起來。
與炎少,無話可說。
“你去哪”炎少一把抓住夏初秋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他還沒有喫飽,她好像也沒有喫飯。
“我有點困了,想去睡一覺。”夏初秋看着炎少。
“我還沒喫飽。”炎少看着夏初秋說道。
夏初秋的牙齒咬了咬,想把碗端起來扣在炎少臉上的衝動,喫,喫,讓他喫個夠,喫個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夏初秋重新坐了下來,默默地端起碗,一口飯,一口菜,默默地喂炎少。
“你也喫。”炎少示意夏初秋喫飯。
夏初秋一點胃口也沒有,看着炎少,不喫飯也飽了。
“我現在不餓。”夏初秋淡淡地說道。
“你一口,我一口。”炎少堅持。
夏初秋一陣惡寒,瞪大眼睛看着炎少,這是炎少嗎他不是有潔癖嗎他在惡趣了。
炎少是有潔癖,對夏初秋沒有潔癖。彷彿什麼都能容忍,而且還是樂在其中。
“只是對你。”炎少像是看懂了夏初秋眼中的問題,回答。
夏初秋眼中一片嫌惡。
她現在有潔癖了。
她纔不願與炎少喫一個碗裏的飯,你一口,我一口,玩這種少男少女才玩的遊戲。
她沒那麼幼稚,也不想拿肉麻當有趣。
吐了一口氣,“我現在真不餓,一會兒我餓了再喫。”夏初秋很婉轉地拒絕了炎少這種幼稚無理的要求。
“我們連對方的口水都吃了,你就別不好意思,我不嫌棄你。”炎少眯着眼睛看着夏初秋,一臉興味地看着她一點點泛紅的臉頰。
他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特別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吻她。
夏初秋想噴炎少一臉的口水。
她現在有點懷念那個一臉冷冰冰,成天黑着一張臉抿着嘴不說話的高冷霸氣炎少了。
現在這個不要臉一副賴皮的炎少,她想一腳把他踢開了。
但是她不敢。
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夏初秋對着炎少展開一個笑容,“炎少,我覺得以前冷冰冰特別符合你的身份,霸氣,酷。”
夏初秋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盈盈,帶着一絲嬌憨,一絲嫵媚,眼角上挑,微帶着絲絲挑逗。
炎少呼吸一窒,差點沉醉在夏初秋的笑容中。
不對,炎少的眼睛微微暗了暗。夏初秋這是變相地在說他現在做與形象不符的事情。
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炎少心裏有些迷茫了,有些混亂,如果他不改變,夏初秋只會離他越來越遠,但是他改變了自己,夏初秋又不喜歡。
女人,真是一個難解的生物。
炎少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若是依他的脾氣,他直接把夏初秋打包扛着走,哪裏還費這個心思來討好她
“炎少,做回你自己,不用刻意地做什麼。”夏初秋婉轉地說道,炎少這個樣子,她的壓力也是挺大的。
“不。”炎少搖頭,盯着夏初秋的眼睛,一字一頓慢慢地說道:“我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不會錯過了。”
“”
夏初秋的眉頭皺了一下。
炎俊哲的意思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嗎以前與楊小凝錯過了,所以這生不想再錯過她
她應該這樣理解對嗎
夏初秋心裏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心塞,堵的特別厲害,把碗“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起身踢開椅子離開。
“好好的,怎麼又怎麼啦”炎少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又要去拉夏初秋。
夏初秋身子一讓,炎少的手落了空。
冷冷地看了一眼炎少,夏初秋越過炎少徑直向臥室走去,“砰”的一聲把門緊緊關上了。
炎少一臉懵逼樣,搞不明白夏初秋莫明其妙好好地方怎麼生氣了他想了半天也沒覺得自己錯在哪裏。
“女人就是麻煩。”炎少嘴裏叨叨了兩句,起身踢開椅子向夏初秋的臥室走去,伸出腳在門上踢了兩聲。
“我走了,改天抽個時間我們去把證領了。”
炎少在門外說道,語氣不容人拒絕。
屋裏,夏初秋氣得笑了出來。這人到底哪來的自信憑什麼就認定她就會和他領證
他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她和他完了,完了,從他趕她走的那一刻,他們就完了。
夏初秋坐在牀上氣得頭疼,太陽穴突突地跳。
炎少撂下一句話,踢着鞋子終於走了,腳步聲越來越遠,“砰”的一聲門摔上了。
屋裏終於清靜了,豔子偷偷地把門輕輕地打開一條縫,眼睛向外瞄着,不見炎少的身影,她這才放心地把門打開走了出來。
她怕炎少,每次一看到炎少,她就會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她撲來,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
“夏小姐,你出來吧炎少走了。”豔子敲着夏初秋的門。
門打開了,夏初秋冷着一張臉走了出來。
豔子嚇了一大跳,眼睛眨巴了一下,突地笑了出來,“夏小姐,別說,就這個表情,你其實和炎少還蠻像的,有點夫妻相的感覺。”
“如果不想喫飯,你可以回房間去。”夏初秋的眉頭皺了一下,冷冷地看了一眼豔子,冷冷地說道。
豔子脖子一縮,背後一陣冷意襲來,她閉上嘴巴不說話,默默地走到餐廳,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繼續喫飯。
夏初秋的心情很糟。她現在最討厭別人把讓她和炎少湊在一起,這讓她無比的煩躁。
把炎少用過的碗和筷子收起來扔進垃圾桶裏,夏初秋這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早點沒喫,她早就餓了。
竹子打開門走了進來,敏銳地察覺到屋裏的氣氛不對,夏初秋冷着一張臉,就連平時愛說話的豔子此時也是靜悄悄的。
竹子的眼睛閃了閃,抿了抿嘴脣,一句話也說沒說,在夏初秋左手邊坐了下來。
“以後炎俊哲再進來,不要給他開門。”夏初秋冷聲對竹子說道。
“嗯”竹子看了一眼夏初秋,點頭,應了一聲。
豔子擡臉想說一些什麼,可是一看夏初秋的臉,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默默地往嘴裏扒飯。
喫過飯,夏初秋去了房間,豔子幫着竹子把餐具收拾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