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以爲然的王boss用餘光掃了一下被放在桌子上的令牌。
他口中的茶瞬間就噴了出來。
就連手被燙到了,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腳下一軟,竟然是差點摔倒在地上。
那精緻的茶杯瞬間就摔落的四分五裂。
然而此時他的心也跟着茶杯摔成了渣渣。
他大吼道:“你從什麼地方拿來的,五星……五星啊……”
說話間,他就想要從桌子上拿起那塊令牌,卻腳下一個踉蹌摔到了腦袋。
看到令牌快要摔落,他瞬間用手抓住了那塊令牌,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親爹一樣。
王boss看着手中安然無恙的令牌,終於鬆了一口氣。
待到劉隊被眼前的場景震驚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被王boss瞬間用茶壺扔到了腦袋上。
“你這個畜生,簡直是無法無天,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
劉隊聽到這話,瞬間就急了,他只是跑腿的,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他大吼着:“王boss,我是爲您辦事啊!您不能這樣對我。”
說話間,就有人堵住了他的嘴,讓他瞬間叫不出來了。
待到處理了眼前的麻煩後,王boss才終於有機會仔細看着手中的令牌了。
如果不是上任前有幸看過這些令牌的照片,他根本不可能認識這個精緻的東西。
上一位曾經說過這些牌子的主人即使是死都不能得罪。
可是這次竟然莫名其妙就得罪了。
他還真有些手足無措了。
王boss的臉上多出了幾分抑鬱,腳步越來越煩躁。
想到這裏,他想要打電話,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該打給誰。
看到門外祕書站着後,就瞬間說:“給我備車,不要帶任何人。”
這次必須得親自走一趟,要是……
要是真的沒法和解,他很可能一家老小都得被誅。
如果能夠求得原諒最好,如果不行……
那就只能求得以死謝罪,讓那位放過一家老小了。
祕書剛要走出去,就被王boss直接抓了回來。
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然後笑着說:“鑰匙給我,我自己來。”
祕書顯然被他的瘋狂嚇到了。
她有些顫抖着將鑰匙遞給了王boss。
然後小聲說:“王boss要去哪裏,我好幫您定位。”
“魚隱廟……”
即使王boss想盡辦法想要自己冷靜,卻絲毫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讓事情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祕書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害怕。
他當然明白,即使是再多的榮華富貴,沒有了命,就什麼都沒了。
可惜的是,一步錯步步錯,多年的小心翼翼,換得了太平安穩,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小的虞雅楠身上。
不到二十分鐘,王boss就來到了魚隱廟的不遠處。
本來在廟中打坐的陳君臨瞬間睜開了雙眼。
無喜無悲,彷彿一尊菩薩,雖然無半分表情,卻讓人心神敬畏。
金色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彷彿給他度了一身金身一樣。
“主上……”
“魚已經上鉤,不必再等……”
陳君臨的臉上多出了幾分寒意,彷彿之前的一切只是錯覺一樣。
離魚隱廟兩公里處,王boss就下了車,他手捧着裝在紫檀盒子中的令牌。
緩緩走在路上,即使太陽照得他睜不開眼,卻也不敢有半點疏忽。
在光芒下,他心中的陰霾卻越來越重。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賠罪。
久居高位,讓他早就失去了向人低頭的記憶。
只是求生欲讓他用盡全力往上爬。
即使往後一步是萬丈深淵,即使知道這一切只是過眼雲煙,他卻依舊不想要放棄。
待到來到魚隱廟的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個人。
僅僅一眼,他就知道,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雙膝跪地,沒有半點猶豫。
對於王者,不需要有任何的質疑,否則他有沒有全屍都是兩說。
“一起去喫個飯吧!”
陳君臨淡淡的聲音從王boss的頭頂傳來。
等到他擡頭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寧罡收起了令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boss。
然後說:“聾了嗎?讓你去喫飯。”
說話間,王boss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瞬間跟在了兩人的後面。
看到兩人開的車後,瞬間就明白,他的那些屬下到底有多傻了。
這樣的車子明晃晃的在這裏擺着,竟然都認不出來。
簡直是……
譁了狗了……
即使心中再嘛賣批,他也不敢有半句話。
今天能不能活着,還是兩說,人家要弄死他比捏死螞蟻難不了多少。
只是在王boss上車後,就發現前面的車子已經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