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墨白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一直想着剛剛墨白對我態度,原來我和白晶晶在他心裏的差距那麼大。
不,是我和白晶晶根本就不可以相提並論。
墨白呵護她呵護到骨子裏,可是他卻只是在玩弄我而已,我在墨白的心裏,根本什麼都不是。可是我憑什麼要讓白晶晶得逞,我決定把這一份錄音發給墨白,我真的不希望他來恨我。
可是我又寧願希望他會恨我,有時候我時常在想一個問題,到底是愛讓人更難忘一些?還是恨更讓人難忘呢?
如果他因爲恨着我,就可以一直記着我,那麼,我倒是寧願希望他繼續恨我了。
服務員看着我的情況很特殊,也不好意思一直催促我離開,她只是靜靜的守候在一旁,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很失態了之後,才站起身離開了這裏。
在路上,我給宋瀚打了電話,我告訴了他白晶晶流產的事情,他首先就想到了我會不會有事情,關心的問着我:“那你現在怎麼樣?我和你說,白晶晶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害你,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過幾天網絡上面應該全部都是關於她搶走了你的代言,然後你伺機報復她,害她流產的消息了。”
我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對宋瀚說到:“瀚哥,其實我錄了音,我可以證明她的流產與我沒有關係的,是白晶晶故意要陷害的我。可是...”
我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我的軟肋只有墨白,我怕我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最後傷心的人還會是墨白。
宋瀚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他見我猶豫了,反問我到:“你是害怕傷害了墨白嗎?”
我猶豫了,墨白這麼不相信我,可是我卻還是這麼在乎他。
宋瀚有一些生氣,他在電腦那頭罵着我:“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隻想着墨白?你就不能想一想你自己的前途嗎?你活着就是爲了他的嗎?”
“我...我只是...”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我只是想要墨白記住我,即使他恨我,我也可以不在乎的,只要他可以記住我。
“你只是什麼?你多久到家?我在你家等你!見面再說吧。”宋瀚來我家從來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想來就來的,這就是他所說的,是他作爲我經紀人的特權。
其實我知道,宋瀚還是很關心我的,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不止是朋友,宋瀚也是我的指路明燈,他一直在指引着我前進的方向。
到了家裏,宋瀚已經先我一步到了我家,他看見我之後,趕緊要我的手機:“林清,手機先給我,我要那一段錄音。”
我給他之前還不忘勸阻他:“可是你不能現在就澄清,我還不想現在就澄清。”
“你放心啦,現在澄清做什麼,我保管這一份錄音,只是爲了更好的保護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公開這段錄音的。”宋瀚存到了他自己的手機裏一份,然後把我的手機還給了我。
我接過手機,趕緊警告着宋瀚:“那先說好了,你公開這段錄音的時候,一定要是經過我同意的。”
宋瀚冷笑着回絕了我:“呵呵,經過你的同意,那怕是這個真相再也不能公開了吧?”
想一想也是,估計我始終都沒有辦法去傷害到墨白,我不忍心看着他被白晶晶傷害,白晶晶的這個孩子沒有了,反正他們還會再要的,但是他以後再次想到這一次的喪子之痛,他就能想到了我,我覺得這個
錄音他不知道也挺好的。
我自知理虧,但我覺得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讓宋瀚插手,來破壞到墨白的生活,我再次提醒着宋瀚:“那起碼你到了必須要公開的那個時候,和我溝通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宋瀚答應了我的要求,他說會和我溝通的。待了一會之後,宋瀚也就離開了我家。
我自己在家裏,感覺前所未有的迷茫,我想象不到沒有墨白的日子我該怎麼熬下去,我一遍一遍的翻着他朋友圈,那下面還曾有過我和他的互動。就在我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無法自拔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這個熟悉的來電顯示,不禁心中有些害怕,他這是要興師問罪來了吧。
我小心的接起了墨白的電話:“喂...”
我好想再叫他墨大叔的,可是卻發現,我怎麼也叫不出口了,之前叫他墨大叔是因爲覺得好玩,想要挑逗他一番的,可是現在,我再也叫不出口這個稱呼了。墨白平時一直都是叫我林清的,他對我沒有什麼暱稱,哦不、也有,他在牀上的時候很喜歡叫我‘小妖精’。
這一次他還是如平時一樣,喊着我的名字問着我:“林清,這下你滿意了嗎?我的孩子沒有了,你滿意了嗎?”
白晶晶的孩子真的流掉了,她還真是狠心啊,藥流一定很痛吧?她的孩子才一個多月,都還沒有成型,白晶晶這一場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我知道所有的事實真相,可是我又怎能在墨白那裏雪上加霜呢?
我說出這些真相,不過是讓墨白更加傷心罷了。
墨白還真的是不瞭解我,我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爲他着想的,他的孩子沒了,他會傷心,可是我看着他傷心,我也會傷心的啊。在我得知白晶晶要流掉孩子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替墨白感到擔心。
這些我都不會告訴墨白的,此時我只想讓他記住我,我違心的說着假話:“對,就是我!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了的!我就是妒忌白晶晶,我就是不想要她就這麼輕易的就懷了你的孩子,爲什麼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你都不肯給我個孩子?每次都戴着避孕套做,你就那麼爽的嗎?”
我歇斯底里的衝着電話叫喊着,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被人拋棄的孩子,沒有安全感,只有無理取鬧的叫喊着,他纔會多注意到我一點。
可是墨白卻是冷漠,異常的冷漠,我以爲他會歇斯底里的罵我一頓,或者罵完我覺得不解氣,殺到我家裏來打我一頓,只要他可以好好的發泄一下,這一切的後果我都是心甘情願去承擔的。
可是他卻只是冷冷的說着:“林清,你真讓我失望,現在我厭惡你,噁心你,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墨白本來對我是有愧的,從最後那一晚我們纏綿之後,他離開的眼神之中我就可以感受的到,可是現在他不覺得虧欠我了,他恨我了吧?他終於恨我了,可以心痛的記住我了。
我流着眼淚,可是又要拼命的忍着,我不想讓他知道此時的我,其實是在哭泣,我拼命的剋制自己的情緒,用平穩的語氣問墨白:“所以,你恨我嗎?我害你失去了你的孩子,你是恨我的,對嗎?”
墨白冷‘哼’了一聲,無情的說到:“你錯了,有愛才會有恨,我從沒有都愛過你,又怎麼會恨你呢?”
接下來,墨白一字一句的在電話裏對我說到:“林清,你不配、讓我去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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