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
黃蛤道人後退,帶着忌憚,還有幾分驚疑不定。
澹雅眼神冰冷,纖白皓腕一指,兩束藍幽幽的冰光倏然激射而出,徑直擊在黃蛤與火焯的眉心。
點點漣漪光芒漾動。
二人這裏,同時顯出一個金燦燦的“弒”字,氣息滄桑,流淌古老神祕的力量,只耀眼了一剎那,就迅速暗淡下去。
火焯與黃蛤冒起冷汗。
這個神祕女子出手,他二人竟絲毫不能阻止,修爲的差距,宛若隔着天一般的鴻溝。
這太可怕了
遠處,風晌瞳孔一縮,沉吟思索片刻,忽然明悟似的:“她是宙聖”
“我隱約知道她是誰了。”
清兒明眸閃閃,望着那立於白霧內,若隱若現的婀娜身影,露出一絲奇異之芒,轉頭看了眼老源。
老源露出一個苦笑。
教主封了他的嘴,禁了他的軀身,他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啊。
“你們在千域,想圖謀什麼瀚晨界有你們的影子,星海有你們的影子,如今千域又有你們的影子遍佈的到處都是,如果老老實實也就罷了,暗地裏小動作還不斷。”
澹雅語氣越來越冷,說話之間,流露一股厭倦與嫌惡。
她走下神花道臺,一雙雪白修長的嬌嫩腳丫,自然呈現,柔美的曲線令人驚歎,白霧飄逸,星光映照,更見晶瑩潔淨。
她只露出一雙長腿,而上身仍被白霧縈繞,看不真切。
“我等你”黃蛤激靈顫抖,不安的感覺在他心頭瀰漫,一顆心狂跳,這神祕少女疑似聖人
“不說真不願說”
澹雅聲音清冷,似乎極缺乏耐心,擡起一截手指,剎那間,無盡冰潮洶涌,宛如遮天的巨大黑影,一股冷寂神魂的冰冷悍然擴散。
轟
億萬裏時空凝出一道極寒冰層
黃蛤與火焯,來不及反應,便變作兩具冰雕
兩人神璇似乎也被封住了。
夏同古初盡皆變色,前者腳尖一點,快速退到時空邊緣,後者則是高度凝神,緊握朽木劍。
望見這一幕的老源,擦了擦汗,澹雅教主出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斷啊。
須臾間,澹雅飄至冰雕前。
見古初域主就站在不遠處,澹雅美目一瞥,淡淡道:“怎麼,還不走。莫非你與這兩個小弒神之間有交情”
“哧”
古初域主沉默着,沒說話,劍尖劃開虛空,轉身沒入裏面,居然捨棄了同伴,迅速離開。
澹雅嘴角上揚,並沒有截留,古初域主反水正合她心意,這可是打臉星海聖府的好事,相信等消息流出,很多人就會看笑話了。
“太強了,硬生生把一域之主嚇跑。”
“可怕”
青天厄神色震畏,無需多說,這必然是一位震懾古今的超然存在,如星海九聖那般,都是活着的傳奇。
“好厲害呀,而且好像不比我大”
小凰撲閃着大眼,爍爍發光,含着幾分憧憬與崇敬,遙望那指點山河的神祕少女,覺得如果長大後能有她比肩的風姿就好了。
夏蹙眉觀望一陣,看了眼風晌一行人,最後又落在那兩具冰雕上面,明白今日謀劃已徹底作廢,不再遲疑,選擇擊穿時空離開。
“站住。”
輕飄飄的聲音,令得夏身形一頓。
澹雅冰冷褪去,對夏似乎有優待,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我對你很有幾分興趣,且先留下,待我問候了這兩個小弒神再來問你。”
夏神色一繃,聽到這話,愈不遲疑,更無絲毫留下來的打算,手中月誅一揮,綻放神輝,形成一道通道,連接無盡光年外。
“說了讓你留下,怎麼不聽話呢”
澹雅嘴脣抿成弧月一線,眼見夏要逃遁,並不着急。
待夏消失不見,她纔不急不緩的伸出一截纖指,點向虛空,剎那間,宇道氣息瀰漫,無數聖力絲線滲透進一層層遙遠的時空。
這是神工鬼斧大神術,就算是一片浩瀚的星域,都會在幾眨眼被搜尋乾淨。
果不其然,夏很快被捕捉到,她白衣勝雪,衣袂飄飄,覺察到澹雅的氣息,回眸一望,綻放七彩。
劍柄上面,一道月牙印記發光,飛出兩道花瓣虛影。
馨香瀰漫,沁心脾胃,看似脆弱的兩片花瓣,融化爲泡影,作爲替代,聖力被絕斷,畫面消失。
“咦這似乎是初代花主的氣息。”
澹雅的淺笑一瞬間凝住,眸中閃過一絲匪夷所思的光芒,思量片刻,竟是放棄了追夏的打算。
咔嚓
正在這時,兩具冰雕上面,簌簌的碎裂聲音響起,強大的璇光神力溢散,沿着冰塊裂紋破開。
冷
極致的冷。
黃蛤與火焯面色紫青,一身冰屑,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作爲神主,本應該無懼任何寒冷,可是這股極致之寒實在駭人聽聞,直接作用神魂,差點凍裂開他們本源。
“好啦,我的手段你們見識了,殺你們如捏小雞仔。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如果有絲毫欺瞞你們懂的。”
澹雅輕啓紅脣,這樣懶懶道。
黃蛤一激靈,害怕油然而生,至於火焯,亦是面色難堪,運氣竟倒黴如斯,落入了宙聖之手。
“第一問,你們爲何在古初域”澹雅悠悠道。
“咕嘟”
黃蛤嚥了咽喉嚨,向來的乖戾煙消雲散,沒敢裝聾作啞,顫巍巍道:“因爲我們被劃分在這一域。”
“講清楚點劃分在這一域什麼意思”澹雅提高聲音的響度,冷冰冰斥道。
“是因爲我們弒神衆多,有的被安排在瀚晨界,有的被安排在星海,還有的就在千域。”
黃蛤嘴脣發白,畏懼的看了眼澹雅,生怕她再冰凍自己。
“嗯”
澹雅蹙眉,弒神衆多
“在千域範圍,你們的勢力滲透了多少如你這樣的神主有多少你們目的又是什麼”
“很多域,具體多少域,我也不知道。只有九階弒神以上才能瞭解。至於我這等級人物,單是我見過的,就不下於數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