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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你會不會爲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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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朗國鬧得沸沸揚揚之際,那廂殷珩等人日夜兼程數日,順利地返回到殷國境內。

    從邊關返回京城時,他才命崇鹹去接殷容一起上路。

    崇禮和崇孝這才知道,原來殷容當初跟着他們一起入朗以後,崇鹹又派人隱祕地把他送回了殷國境內。

    客棧裏的那個殷容也一直是人假扮的。

    殷珩這一路帶上了殷容,有時候需要他做個靶子,但自不會讓人真的射中。

    崇禮道:“既然七皇子在這裏,那被金麟人劫走的是……”

    崇鹹言簡意賅道:“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我們管不着。”

    殷珩在邊關收到了第二封信,而後披星戴月地往上京趕。

    金麟的事情一了,商侯也沒有繼續留在朗國的必要。只是臨行前,阿爍派人往殷國京城打探的消息有結果了。

    阿爍一張年輕的小臉,皺得與小老頭無異,語態凝重道:“探到了兩個消息,都比較嚴重。”

    商侯道:“說來聽聽。”

    阿爍道:“第一個是殷武王妃下了獄,好像是與奸商勾結、偷販私鹽有關,京裏還傳出她與那奸商有私情。”

    商侯聽得皺了皺眉。

    他雖和殷武王妃總共來往了幾次,但那是個十分烈性的女子,而且與殷武王鶼鰈情深,豈會有那種事。

    商侯道:“難怪殷武王會連夜離開。這其中,必是有人做了手腳。”

    阿爍道:“侯爺也不必太過擔心,殷武王妃被扣留在大理寺,大理寺有咱們的人看着,很安全。”頓了頓,又補充道,“夏夫人你也不用擔心,人好好地在王府裏。”

    商侯看了他一眼,道:“我沒問。”

    阿爍道:“我知道你沒問,不代表你心裏沒想。”

    商侯懶得跟他計較,道:“第二個消息是什麼?”

    阿爍迴歸正題,臉皺得更厲害了,語氣也更凝重:“第二個消息是,咱們在殷國的探子來報,好像發現了吾皇在殷國的蹤跡。”

    商侯神色變了變,震驚地看向阿爍:“你說什麼?”

    阿爍道:“侯爺沒聽錯,吾皇離開黎國去往殷國了,而且還特意避開了咱們的探子,似乎不想讓侯爺知道。”

    商侯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道:“真是胡來。立刻備馬啓程。”

    阿爍問:“回黎國還是去殷國?”

    商侯看他一眼,他自問自答地點頭道:“知道了,去殷國國都。馬和行禮都已經備好了,就在外面,現在就可以出發。”

    朗國皇帝正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無暇顧及商侯他們。

    商侯離開礦城時,也只差人往行宮報了個信兒。

    一行人快馬加鞭地飛奔出城,烈日下掠起一騎浮塵。

    阿爍的馬緊跟在商侯的側後方,一邊猛地揚鞭,一邊嘴上不滿道:“好不容易來一趟朗國,老夫人的禮物都沒來得及買。”

    商侯不搭理他。

    他又道:“很快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了,侯爺是不是特別高興,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到殷國的京城去?”

    這種時候,商侯很想給他一鞭子。

    商侯沉聲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掀你下去。”

    他們的君主一聲不吭地去了殷國,而且還是去人家的天子腳下,誰能放心得下?

    要不是這次商侯讓阿爍去探探殷國京城的情況,都還不知道君主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去了別國!

    這要是行蹤暴露,待遇只怕與殷武王祕密來朗差不了多少。

    想當然地,黎國皇肯定不想讓商侯知道,商侯要是知道了,保準他越不過黎國的國境去。

    阿爍適可而止,也不再洗刷他家侯爺了,帶着後面一隊人,馬蹄自大道上奔騰而過,跟一陣風兒似的。

    ***

    旭沉芳傷勢過重,自打進了大理寺後,傷口雖被仔細處理過,可連日高燒斷斷續續。

    這裏條件很有限,孟娬不能保證他的傷口不會感染,她只能盡最大可能地幫他治理外傷使之往好的方向發展;可真正能熬過去的,只有靠他自己。

    孟娬不得不打起精神,即便睡着了,潛意識裏也警醒着,一旦旭沉芳情況有異,她能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她也記不清旭沉芳究竟燒了多少次了,好在崇儀每兩天就要來一趟,孟娬需要調整的用藥崇儀都能從老柴那裏拿來。

    晚間旭沉芳意識不清,孟娬給他紮了針,又細緻地給傷口換藥。

    繃帶上的血水混雜着藥物,孟娬取下來時皺緊了眉頭。

    她和老柴處理傷口比較乾淨徹底,因而還沒有化膿的跡象,而旭沉芳的身體持續發熱也正是在出於本能地抵抗,可情況總歸是不太樂觀。

    旭沉芳睜開眼時,看見她手裏忙活着,眉心打着結。

    須臾,他便擡起涼涼的手指尖,輕輕觸了觸她的眉心,道:“皺得這麼緊,你這副表情我不愛看。”

    他喉嚨燒灼得要起火了一般,嗓音也沙啞得厲害。

    孟娬眼也沒擡,道:“你閉嘴。”

    旭沉芳問她:“我要是一不小心去了,你會不會哭?”

    孟娬道:“有我在,你得有多不小心才能去了?”

    旭沉芳挑脣笑了笑,道:“也是。”

    孟娬道:“你要是去了,還能看見我哭或是沒哭?”

    旭沉芳輕聲道:“那定然是捨不得讓你哭的。”

    過了一會兒,孟娬忽而道:“那年,我剛撿到阿珩的時候,他躺在高粱地裏,也渾身是傷,血把衣服都染透了。”

    旭沉芳靜靜地聽着。

    她道:“他傷口不比你少,渾身上下就只有眼珠子能動,嘴能說話,喉嚨能嚥下東西。”

    她手裏輕而嫺熟地上了新一輪的藥,又道:“可到了我的手上,最後不也一樣活蹦亂跳了麼。你和他比,不過就是多折騰了幾次,傷口反覆裂了幾次。你身體底子好,就是想去一時半會也去不了。”

    旭沉芳道:“那這麼說來,阿娬,全靠你了。”

    孟娬道:“我能幫你調理外傷,但求生慾望強不強,就靠你自己了。”

    旭沉芳莞爾笑道:“若能好好活,誰又盼着早早死呢。我還沒等我義子義女長大,我還沒看着姐弟兩個成家,我還沒掙很多很多的錢。”

    他的眸光溫柔地落在孟娬身上。

    我還沒守你到白髮蒼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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