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湛獨自一人走進了百毒障林,身後的小蠹,還是在和那白蘭姐妹們爭執不休。.hbacyy.
約莫着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鳳湛覺得,就算小蠹與那白蘭姐妹再難纏,這麼久的爭吵,也是該結束了吧。
於是便想着回到魅林,孃親曾說過,魅林裏有一位叫尤仙子的女子,長得尤其好看,還有一位叫青華的堂主,清秀可愛,還有曾祖父,是魅林裏最德高望重的長老,等他們回來了,這些有趣的人啊,他都要見個遍。
揹着小手,鳳湛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卻好像在百毒障林裏迷了路一般。
“我走着路也有好幾次了,怎麼會迷路?”
“百毒障林,怎麼無端起了這麼大的霧?”
“不對,這霧不對。”
在百毒障林,本來就是百毒集萃,這大霧,顯然不是劇毒,更像是迷蹤煙。
此時渡河之畔,薄荷仙子緊張的回顧身邊。
“尤仙子,小媚主不見了。”這都到家了,怎麼會突然不見?
薄荷仙子這一聲咋呼,冥老也是回過了身。
“冥老,怎麼辦?”
“先前不是還在船上嗎?怎麼下了船,就不見了。”
“回冥老,剛剛小的看到,小媚主好像是往百毒障林的方向去了。”
尤仙子上前,擔憂的說道:“冥老,我去看看。”
冥老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尤仙子,我們將她保護得太好了,苓瞳雖然生活得無憂無慮,可是她這樣的性情,是經受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
尤仙子本是焦急的想要進百毒障林,冥老這樣一說,她便也嘆了口氣:“冥老,您老人家也看出來了?”
“嗯。”
這一次幫助雲朝國擊退亂黨,苓瞳的表現,的確是璀璨異常,可是對方只是說了兩句話激了她,她的情緒便收不住,差點崩潰了。
“小媚主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嗎?”
“苓瞳這孩子,很善良,可就是她太過善良了,我才擔心她。”
“尤仙子,我們先回魅林吧,這百毒障林的路,苓瞳早在一年前就摸得滾瓜爛熟了,她這一次,可能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畢竟任何的孩子聽了那樣的話,一時半會,都會接受不了的。
“苓瞳這一次的脾氣爆發,想必也是壓抑了許久。”
“姑且就隨她去吧,已經到了家了,再怎麼鬧也不會出事的。”
他們一行人合計了之後,冥老就帶着衆人回了魅林。
冥老說的沒錯,這一次的鳳苓瞳,的確是一下子沒忍住脾氣,想自己出來走一走,她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了,所有人都給了她力所能及的溫暖,卻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苓瞳在百毒障林裏緩緩前行。
“算了,我最多自己待一個時辰,就回去吧,再晚一點的話,曾祖父該擔心了,說不定梨花仙子又要哭哭啼啼的找桃花仙子討藥了。”
“她們要是哭了,那就都是我的罪過了。”
鳳苓瞳善良純潔,可以說是在她的童年裏,沒有一絲雜質,她思考事情的時候,總是先將別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有時候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她也不會說出來。
當然,魅林的族人,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什麼委屈,讓她受委屈的,都是那傳說中的父親。
“壞父親,我都去雲朝國了,爲什麼你都不能飛回來看看小瞳。”
“臭譽王,你纔是沒有父親母親的孩子,不對不對不對,不能這樣說,這樣也罵到了父親了。”
小苓瞳一路的走着,腦子裏都是心事。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大霧越來越大。
並且這大霧,還只是局部出現,在冥老與尤仙子他們走的那條路,就一切如常。
“咦,怎麼會有兔子?還受傷了。”
鳳苓瞳本來是想上前爲兔子包紮的,可是距離兔子兩步的時候,她卻猛然站住了,然後緩緩的往後退着。
“小姑娘,還挺警惕的嘛。”
這時,從大霧裏走出來了一個女子,雖是女子,卻是穿的一身男裝,雖是女子,她的聲音卻粗獷無比。
“怎麼?害怕了?”
鳳苓瞳緩緩的往後退去,面前這個女人的武力,深不可測,莫說是她,就算是尤仙子她們在,也未必是這女人的對手。
“這麼怕我?你之前在雲朝國時,那叱吒風雲的樣子,可是瀟灑得很。”
“你,你是誰?”鳳苓瞳屏氣凝神,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害怕。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
這百毒障林裏全是瘴氣,能活下來的都是樹木障果,在百毒障林裏,怎麼可能會出現活物,而且還是受了傷的白兔。
“你不是魅林的人。”
鳳苓瞳基本是肯定的說出這句話的,要知道,魅林的族人忠心耿耿,沒有人會耍這樣的小心機。
再者,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是給鳳苓瞳一種害怕的感覺。
若是族人的話,她在鳳苓瞳的面前,有了血液傳承的威壓,她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不是魅林的人,她怎麼能夠入百毒障林之後,就猶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鳳苓瞳想不通,這個想法,一直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死結。
“按理來說,你該喚我一聲姨娘。”
“你胡說,我孃親沒有姐妹,那大炎王朝後宮裏的靈貴妃,也不配做我孃親的妹妹,你究竟是誰?”
那女子魅惑一笑,緩緩上前:“你這雙眼睛,倒是如你娘一般水靈。”
女子眼睛裏似乎閃過了一絲眷戀,但是很快,就被濃濃的仇恨和慾望覆住了。
“只不過,都是魅惑人心的玩意兒罷了。”
那女子出手便快如閃電,鳳苓瞳的速度已然十分迅速了,可是差點,也要落到那女人的手裏。
“如此小的年紀,這內力倒是不錯。”
女子扭了扭頭,鬆了鬆筋骨。
“你究竟是誰?你來魅林究竟是想做什麼?”
鳳苓瞳在空中險險的翻了兩次跟頭的時候,平復了心境,直起了身,面不改色的問對面女子問題。
“我?我來拿回我的東西,本該一千多年前,就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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